场景回到了伯斯的河岸,她一个人坐在岸边看着美丽的景色,感到一股难言的寂寞
在回旅馆的路上经历了抢案,立泽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将歹徒扭送至警局,带她到医院包扎伤口,然后陪她回旅馆。
她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打电话请服务生送餐点来。因为受到惊吓,强烈的不安全感让她不停的颤抖,直到她听清楚立泽说的话。
“你要不要嫁给我?”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突然向她求婚,过度惊吓的愉恩只能张着眼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泽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我最迟明天就必须离开这里。”
她知道他要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回伦敦,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他为了她的事,延误了回去的行程。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他目光真诚的望着地“我们回伦敦结婚好吗?”
为什么?他们才在一起度过了两天,一同吃了一次晚餐,就这样结婚?他是认真的吗?愉恩心里的问号一个个浮起。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对劲了,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尤其下午他看见那个男人抢夺她的皮包,还有她受到惊吓的表情,这让他非常难受。
“如果得有一个人保护你,那个人就是我了,你相信我吗?”
他将她的手拉至唇边,印下亲吻。
“我会保护你,珍惜你,我想,我应该会是个好丈夫才对。”
听着他的话,愉恩只是一直哭泣。
我不能说话啊!你不会要我这样的妻子。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说话,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立泽见她哭了,连忙抱住她安慰。“也许我们认识不深,但是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熟悉彼此,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说着他又低头凝视她许久。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水远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呢?她是有些被他打动,但是
他珍爱的吻着她的前额“我保证我会好好的待你嫁给我吧!”
除了点头外,愉思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好拒绝。她是有些喜欢这个男人的,他的说话方式,他的温柔态度,甚至每当他望着自己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心在狂跳。
如果她不点头的话,立泽明天就要离开了,她舍不得他走!
[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先到伦敦结婚,然后再一起回日本。”他边说边吻着她的唇“给我一个答案,点个头也好。”
她边哭边笑的点头,然后承接他热切的深吻
愉思缓缓的睁开眼,发现床边有人影晃动,她转头看去,发现林美霞正在将她放在窗前口的花换新。
“愉恩,醒了吗?”
林美霞闻声,转过身对她一笑。
“爸爸去接弟弟和妹妹了,他们两个一放暑假就急着到美国来看你,这下可有得吵了。”林美霞换好了花,退后一步欣赏。“他们等会就到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一下我们一道去中国城吃饭?”
愉恩只是摇头,医生说她半个月内不能开日说话。
这几天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失去声音近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已经习惯了无法发声,甚至快接受、水远不能开口说话的事实,如今动完手术,要是她还是不能说话请怎么办?
她怀疑自己是否能接受这种打击?尤其立泽又不在她身边。
天啊!她好想他。
她好想亲口跟他说一句“我爱你。”在那段有口难言的日子里,最让她难受的不是婆婆的欺负,而是每回立泽柔情万千的对她诉说爱意时,她却无法回应,这始终是她心头的痛。
当初母亲和阿姨要她离开,她是那般的不舍,但母亲说了一句话:“你要一辈子当他的哑巴,还是做回你自己?你希望他爱你这个人,还是只爱他心中的形象!”
这仿佛一棒打醒了她,立泽爱的真的是她吗?
她突然不碓定了起来,即使之前她也曾怀疑过几次,但总在立泽甜蜜的亲吻下,忧虑跟着被遗忘。立泽爱的真是她吗?还是只要是哑巴他就爱?
这么说对立泽也许不公平,也太看轻自己了。
和他相处的这段期间里,她一直都是处于沉默的地位,他并不了解她的想法,只是用问题探询她的意愿,而她的回答只有点头或摇头这两个选择。
但人生不只是这两个选择而已啊!
如同黑与白之间仍有着灰色地带,立泽必须知道她的想法,了解她的心情,爱她整个人这才算爱,而不是只看她点头或摇头,从她眼中猜测她的情绪。
立泽喜欢她的无言,只因他认为女人这样才乖巧听话,而她的外表正如同他所追求的柔顺小妻子一般,所以她能受到他的百般宠爱。但如果有天两人发生了歧见,那又该怎么办?
她完全没办法吐露心声,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不!她不要这样过一辈子,她要立泽爱她,但是是爱真正的她。
另外,她也想融入西蒙家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她可以学日文,努力跟婆婆沟通,她甚至可以做任何婆婆要她做的事,只要她肯给她机会。
神啊!求求你!
她一定得说话,至少要让立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到底娶了什么样的妻子。
她不想再过那种有口难言的日子了,请把她的声音还给她吧
我很好,不要担心我。
初接到这个讯媳,立泽的心跳几乎停了。
眼睛贬了两下,认真的反复看了多次,他终于碓定这是爱妻传来的电子邮件。
愉恩还惦着他,这就够了。
接着他写了几封信过去,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不知道她的手术结果如何?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在没有人可以依偎的情况下,她是否寂寞?
不能开口说话的愉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会对他的大男人主义不满吗?或是回来和他大吵一架?
立泽去买了愉思所发行过的专辑,一张张的仔细聆听,他从来不知道妻子的声音是这样的甜美清亮,如今他只能听着追陌生的声音,默默的思念着她。
愉思不明白他有多想念她吧?
就算她医好后会和他大吵一架也无妨,只要能见到她就好。他从没想过自己对女人的耐性有多少,但对于愉恩,他的耐性可以磨练。
以往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得乖巧文静,但愉恩出过唱片、演过戏,主持广播节目,这一切都反应着一个事实像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绝对不会乖乖的待在男人身边,而那段日子她却待在他身边无言的接受一切。
那是爱吗?还是种依赖而已?
如果只是依赖呢?那他该如何自处?
一日愉恩不再依赖他,那他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落叶一片片的从树上落下,今年的秋天随着他萧瑟的心境提早到来。
“他不会等我了”
美和坐在庭院里,呢喃着这句话。
“会的,姊姊。”立泽拍拍她的肩,安慰着“我已经找人去打听他的下落,一定会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