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的自夸言论。我实在听不下去,敲敲门框打断了他的演讲。
见我来了,陈靖言好整以暇地放下文件,冲我直乐:“恭喜你啊陈小姐,相信你们好事将近了吧。”
始作俑者凌绪也识趣地闭上了他那张贱嘴。
“求求你别再笑话我了。”我认命地瘫坐在沙发上,顺便白了凌绪一眼,“接下来要怎么做啊,abby跟我说过了,可是我完全不懂要怎么秀恩爱博眼球。”
陈靖言转着钢笔,悠哉道:“你平时怎么演戏的?想要演得好,那就得把自己代入角色。你不要把它看作是作秀,就当成日常生活对待。而且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平时不都练习得熟门熟路了么。”
我被他的话堵得半个字都吐不出。陈靖言要么严肃得不开玩笑,一旦开起玩笑,准能叫人强颜欢笑。
“没有啦,其实也还好……”我讪笑了几下,无言以对。
不过就是知道对方的喜好,吃东西给对方带一份,偶尔住到对方家里去一起买菜做饭洗碗拖地,并且拥有同一套房产么。这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朋友之间就不能这样密切友好了吗?
如果有人质疑,我都能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陈幸对凌绪没有很多点非分之情。
最多也就是想抱抱他,顺便亲亲他,如果合法的话,搞搞他也不是不行。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刚主动过的人可是他。
我可没那个胆。
委屈地抬起头,恰好对上陈靖言高深莫测的目光。他笑得极其嘲讽,我和凌绪在他面前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猪羊。而我那位帅气逼人机智无畏的对象,此时达到了自己的智商巅峰,一下听懂了陈靖言的调侃,还帮衬着朝我投来灿烂的笑容。
我这才发觉,可能他平日里的傻气都是装的。
刚晋升为他的“女朋友”,自然是被他盯得发毛。尤其他笑得这般暧昧,着实焦躁难耐起来。自从那日拥抱又亲吻了以后,凌绪的一举一动仿佛毛笔尖,轻轻扫过我的心头,让胸膛里跳动的肉团微微发痒。
“你是不是傻,一言不合干出这种蠢事。”退出办公室后,我故作凶恶地瞪了他一眼。
凌绪满不在乎地靠在门框上,“又不是真的,你急什么?”
我的嘴张在半空中,所有小心思都消退了,一时无法反驳。
可不是嘛,又不是真的,我为什么那么迫切?
他没察觉出我的尴尬,漾着坏水凑近,“还是说你想跟我来真的?陈幸,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我瞥向别处,嘴硬只叫得出“狗屁!”两个字。
他捏着我的腮帮子摇晃,“从今天起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会继续默默守护你的哟。”
我两眼朝天一翻。
凌绪果真是个信守诺言的男人。一如他从前对日盟誓说“只要我还当导演,你就没有失业的一天”,他何止是默默守护我,简直恨不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
从剧组到公司,只要他有空,必定出现在一步之遥的范围里。就算他忙得飞起,也会强行整出空档溜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