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任皱眉:“你们烦人不烦人,我虽然现在是个残废,但还没有到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吃个饭还要人安排了?赶紧都给我拿走!滚!”
袁渊见顾予任生气了,便对钱一君说:“钱总,照顾师弟的事我做惯了,还是不麻烦您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喜欢让外人看到,这会让他心情不好,对他的身体恢复不太好。”
钱一君瞪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做事还要听你的安排?”
袁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无论是从法律意义上还是从血缘上来说,他的确跟顾予任没有任何关系。
顾予任按响了床头的铃声,不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怎么回事?”顾予任说:“这些人影响我休息,麻烦请他们出去。师兄,过来喂我吃饭。”
护士是顾予任的粉丝,她果真面无表情地对钱一君几个说:“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打扰到病人休息了,请赶紧离开。”
钱一君说:“我是他爸,难道不还让老子来看儿子?”
护士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您是谁,只要妨碍到病人休息,那就都应该离开。我们的原则是一切都从病人的健康角度出发。”
钱一君瞪了顾予任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是瘫了,他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袁渊皱起眉头,钱一君说的这话令人非常不舒服。顾予任忍不住大声说:“我就是瘫了,也轮不到要你照顾!”
钱一君点头:“行,那我就等着!”
好好的一顿饭,就让钱一君给搅和了。顾予任都没胃口吃了:“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让我对他摇尾乞怜,跪舔乞食?简直要把我气死了,我要出院,回家去就看不到这恶心人的老东西了。”
袁渊说:“你先别冲动,还不到出院的时候。你都知道他是那么个人,还跟他计较做什么。”
顾予任看着袁渊:“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是心疼你,你听听他跟你说的什么话!”
袁渊笑了笑:“他为你治病出了力,你又不肯领他的情,他心里肯定窝火,所以要找地方发泄。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对我这样了,早就练就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功力,从来不往心里去。”钱一君是个地道的商人,每一份投资都是要索取回报的,无奈顾予任不领情,钱一君只好找自己撒气。
顾予任说:“我还有几天出院?”
袁渊说:“先吃饭吧,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