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小~脸倏地爆红,半羞半恼半呛声,“我才不黑呢,在商言商,没有我学着师父办事,看你每个月吃什么、用什么、花什么?!我和师父一心为着家里,还要吃力不讨好,你指桑骂槐,等师父回家,我告诉师父,看你怎么办!”
“乖乖……”,俞善珠眼珠子瞪得快跳出眼眶,“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气吞万里如虎,被小叔公附体了呀!!!十七哥也被小叔公骂过类似的话……”
俞善珠说的十七哥是俞十七,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应用心理专业的博士生,平时最爱在兄弟姐妹们中间瞎掰心理学知识。
某次掰过头,十七哥说小叔公死赚~钱,他一个朋友经他的关系,找小叔公管理的基~金会赞助某个国家计划外的科研项目,经小叔公的基~金管理团队反复研究近两年,最后以该项目市场前景不明为由,小叔公拒绝赞助,导致项目流~产,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小叔公集分裂型和强迫型两种人格障碍于一体,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药物治疗,把小叔公治疗到正常范围,爱社会爱人类,该砸钱的,立马砸钱。绝不二话。
好巧不巧,小叔公正好经过,被他听到,当场冷着脸,把十七哥一通好教训,扣他半年零用钱,再截走他各项补助金和兼~职所得,全部充入俞家的捐资助学慈善基~金会,让他去爱社会爱人类,扣得十七哥屁滚尿流,哭爹叫娘,大半年忍气吞声,夹着尾巴,每天坐公车地铁,按时回家吃饭,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
俞善珠讲出这段典故,继而声音越来越低,近似于自言自语,“怪了,我怎么感觉像夫妻一体呢,明明是父女师徒嘛……谁来摇醒我……我很纯洁的……”
糟了,她反应过度,被善珠怀疑了。
善珠这八卦婆,一旦被她联想到那种事,基本上就算是完蛋了。
晚晴拉下脸,猛掐一把肉肉手,恶人先出声,“你胡说什么呀!乱瞎掰,我不理你了!”
俞善珠被晚晴掐得哇哇叫,脑子里的那点不纯洁立马被痛觉赶走,一点影儿不见。
“哇——晚小晴,你还敢说不黑,鬼指甲呀,这么利!”俞善珠像小青蛙鼓起腮帮子,两眼鼓圆,小肉包脸像充了气,泪汪汪瞅着晚晴。
“谁让你胡说八道!”晚晴振振有词。
“哎呀,我自言自语说笑的啦,说笑嘛,你和我较什么真呀!”俞善珠的肉肉手捏一把晚晴的小~脸蛋,眼睛笑眯眯成一条缝儿,“正义小天使!”
恶,什么正义小天使,别恶心她了,好么……
晚晴支走肉肉手,“不许胡说瞎扯,败坏我名声!”
“那你不许向小叔公打小报告,没有零花钱会死人的!”
“成交!”
“嘿嘿,成交!不愧是人家的内人,对人家真好啊!”
晚晴的长发质感超好,又滑又黑,俞善珠怀疑她全身的营养除了供给前后两块肉肉,还供应头发去了,肉肉手抓起晚晴一缕发丝,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晚小晴,你头发怎么养得这么好,羡慕死了!嗳,我说,我还是不懂啊,你干嘛签她那么长呀?”
晚晴学着她的叫法,叫她,“善小珠,这你就没考虑到了啦,签下唐雪心,我是问过戴总意见的,他说以他捧红那么多人的经验来看,唐雪心不可多得,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建议我和她签长约。你再想想,如果是三五年的短约,公司给她出学费和各项合理费用,四年精心培养出来,将近二十万,后继投入更多,出钱出力出关系,然后,刚刚把她培养起来,刚刚捧红,她大学刚好毕业,就被别人挖跑了,损失的是谁呀?还不是咱们么?她目前是艺院大一新生,艺院规定大三才可以开始接戏,那么两年的空档期怎么办?签十二年,是扣除那两年的空档期,还有大学的另外两年,按她毕业时间起算,我实际签她是八年,没有签她十五年,已经很对得住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