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的声音清脆,带着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劲儿,“除了这张,其余的账户全空了,已经先我们一步转走了。”
这边话音落,那边惨叫声传来,“啊……眼睛……我的眼睛……”
花衬衣男人嚎叫着,满地打滚,鲜血如溪,顺着眼角滚下,凌乱的血线将脸分作几块,有种支离破碎的恐怖感。
人人心头均是一震,其余被绑的三个男人,当场吓软了腰,甚至有一个尿了裤子。
仿佛做了一个不经意的伸腿,武元宏无动于衷地收回脚,像原先那样翘着二郎腿,沙发后迅速有人上前,半跪着,掏出一方白手帕为他擦鞋。
武元宏一脚踢开碍事的擦鞋人,踏在滚得冬瓜一样的花衬衣男人身上,嘶哑地说:“再给你们四个一次机会。”
花衬衣男人像狗似地匍匐,血水淌一地,他疼得直喘气,“谢……谢武……武哥……”
“你们回去查,那个地方有谁曾经打过主意,特别关注过。”嘶哑的嗓音说话一字一顿,仿佛磨砂轮般地难听,但是对于花衬衣等人来说,不啻一道救命符。
“一……一定……”
花衬衣男人还想再多说两句表忠心,武元宏却挥手说道:“带去邢医生那边看看。”
“是。”
四人被快速拖走,另有人拖地打扫,不一会地板光洁如新,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阿泉,你怎么想?”武元宏面色如常,只是声音里挥之不去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毕竟是两千六百多万元……
这是他准备用于投入土地拍卖的最后一笔资金,缺了这笔钱,能不能得到那块开发价值达十数亿的土地,可就不一定了。
阿泉耸肩,不阴不阳地说:“还能怎么想,土地拍卖前找得回来是最好,找不回来,只有放弃咯,等待下一次吧。”
“嘭——哗啦——”,茶几顿时被掀翻,茶盘电脑密保卡等物摔了一地,武元宏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阴云密布,狰狞如鬼。
晚晴睡得极不安稳,整晚陷在一个漫长的噩梦里,最后,天还没亮就被噩梦的尾声惊醒,一股脑坐起身。
用力揉揉眼,确定自己坐着医院病房的陪护床,晚晴不禁庆幸地拍了拍胸口,人常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如果以后事事顺利,她不介意多做几次跳楼的噩梦。
晚晴待要再躺,忽然,目光一凝,感觉到不对劲……
姐姐的病床是空的。
“嗨,晚晴。”幽幽的、不失甜美悦耳的女声从敞开的窗户飘入。
晚晴一凛,扭头向阳台望去,只见姐姐正侧身坐在阳台护栏上,和她打招呼,苍白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姐,你这是做什么,快下来。”晚晴被姐姐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俞皓睡眠浅,听到动静不免睁开惺忪睡眼,“怎么了?”
“俞皓哥……”,晚晴急得光脚跳下床,扯起俞皓。
俞皓一见这动静,还有啥不明白的,当即一骨碌爬起,沉声说:“姜暮雨,你不要乱来,你这样做,你妹妹怎么办?”
“别过来。”姜暮雨出声制止,继而身体大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