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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拿了女鬼还没到地府就直奔南天门去了。
城隍爷将废弃的稿子咽回肚里,脸上扬起讨好的谄媚笑颜:“恭喜殿下。”
姜晚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公示期没结束之前,鬼帝和仙界必然是会找无数空子来否定她的成绩,而后顺理成章地撤下她的名字,试图以此让她放弃考编的念头。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早早就将考编办发布的考编细则研究了个遍。
抓鬼加分是规则内允许的,而加分明细由仙册系统统计,逐条在列,有迹可循,绝不可能叫那群老头找出错处来。
池子时蹲着,脚边上是被放倒的司烨然,整个人瘫在冰冷的地面上,池子时还贴心地用脚抵着他的脸。
池子时扯了扯姜晚的裤脚,压低着嗓音闷闷地咕噜了一声。
姜晚低头抬手揉了一把他被冷风吹得有些杂乱的发:“困了?”
知道过线后心情明显是好了,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池子时点点脑袋,脚下往姜晚身边挪了些步子,司烨然的脸哐当砸在地面上。
他被池子时下了术,就算是今日脑袋摔破了个洞也不会醒的。
倒是城隍爷跟着倒吸了口凉气。
“也是属下失职,不曾察觉有鬼从地府里偷跑出来了。”
以城隍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态度诚恳地先把错认了再说。
想象中的指责并没有到来,姜晚只是指了指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道:“前世羁绊还未消,化了他的记忆。”
又不放心地补充道:“别给清零了。”
城隍爷连声应着,目送姜晚和池子时消失在夜色里,手脚利索地将司烨然的记忆化成一场梦境,又好心地将他送回了家中。
第二日一早司烨然就拖着沉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医院里。
他带的几个徒弟跟在他后头巡房,没忍住发问:“老大,你这休息怎么比没休息还严重,今天还有台手术,要不还是让别人上吧。”
司烨然揉着发酸的肩,手背蹭过脸上的红肿擦伤处,倒吸口气:“没事,他们没我熟手,我不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晕乎的脑袋里还闪着昨日的梦。
梦里有个俏丽的小姑娘穿着娇粉的旗袍打着纸伞站在雨里冲着他摆手,小姑娘在视线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下一刻又成了一个大姑娘模样,凤冠霞帔穿戴齐整,在他跟前问他好看吗。
梦的内容有些真切又有些模糊,至于梦的最后……
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