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蒙着黑面巾男子的加入,江向晚带来的人渐渐吃力起来,安文夕慢慢将江向晚逼至角落里。
江向晚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来,“安文夕,这是你自找死路,就别怪我无情!”
安文夕微勾了唇,手里的七节鞭更加凌厉起来,紫云鞭法,瞬息万变,招招毒辣。
火红的鞭尾卷起了江向晚手中的青霜剑,狠狠地抛了出去,江向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文夕。
骄兵必败,这江向晚太浮躁了!
安文夕眉宇之间添了抹戾气,毫不客气的甩起鞭子向江向晚身上砸去。
“啊!”
“这第一鞭是那日在清河你对我做的一切!”安文夕话音未落,又抽上去了一鞭。
“这第二鞭是你故意让那只白云貂抓伤了我的手!”
“这第三鞭是在百水崖你为了陷害我,故意坠下悬崖!”s3()
这三鞭安文夕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每一鞭都深可透骨,鞭尾甩出一串滚热的血珠来。
“晚儿,你没事吧?”惊魂立即赶到江向晚身边,将江向晚护在身后,怒视着安文夕。
安文夕冷哼道:“就凭你还想取我的心,不自量力!”她嫌弃的将七节鞭上的血渍擦掉。
“安文夕,你以为你能走得掉么?”江向晚不顾身上的鞭伤,一把夺过惊魂手夕。
“夕儿”刚才的黑面巾男子足尖轻点,掠至安文夕面前,长臂将她揽至怀中,然后停在树枝之上。
“主子,后面有人来了。”
男子黑瞳深深,淡吐道:“撤!”
下方的男子看了眼江向晚犹豫道:“主子”
“撤!”
揽着安文夕的男子声音刚落,众人便不见了踪影。
江向晚双眸含恨的盯着刚才安文夕离开的地方,不甘心的咬牙切齿道:“安文夕,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噗——”
江向晚一阵血脉翻涌,口中涌出鲜血来,身子慢慢往后倒去。
“晚儿”惊魂眉头紧锁,一把抱起了她。若是她再这么冲动暴躁的话,只怕连帝王引也保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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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积雪尚未清除,应该是她故意留下的吧,她那么喜欢落雪。脚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音,十分的悦耳。
走进内殿,虽然掌着灯,但却空无一人,连箐姑姑和香茗以及她下午从长乐宫救回来的陌姑姑全都不见了踪影,她连身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去向,只怕是再也不想踏进夏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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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好像这些素静的衣服她一次也没有穿过,却独独偏爱那大红的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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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同心结上面还悬着红豆,每年她都会在他生辰送上这样一个礼物,这个,就是她给他准备的惊喜么?他紧紧的将同心结握在了手中。
“属下参见皇上。”青玄立在北宫?瓷聿喔疵?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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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故意将她放走了?”北宫?瓷?粑16洹
“是,请皇上责罚。”青玄沉吟道,他知道他骗不了皇上,还不如坦诚直言。
“罢了,就是朕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就好像他终于得到了她的人,却逐渐遗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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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洒落了一捧烛泪,北宫?椿夯恒厣衔囱牍?鞯畲竺拧
“即日起,夏宫再无瑾淑妃。”s3()
这一声悲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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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疏,寒淡的月光洒在雪白的积雪上,骤添了几分冷意,北风呜咽着刮,卷起房顶上尚未消融的积雪,撒下一阵雪沫,寒意料峭。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听说曹太后刚到夏宫不久,所居的长乐宫便被一场大火几乎烧掉了一半,通天的火光一直烧了好几个时辰。江小姐带人去擒拿刺客不仅无功而返,反而被刺客所伤。还有那个被大夏新帝荣宠至极的瑾淑妃被皇上秘密赐了一杯毒酒,了结了此生,具体原由好像是那瑾淑妃太过张扬冒犯了太后。
一家平凡的小院子里,在昏黄的灯火摇晃下,映出屋内的几道人影来。
安文夕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太监衣服,收拾妥当,看着窗边上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夕儿,你来了。”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你,是玉公子吧。”
那人缓缓扯下了脸上的黑面巾,露出一张极度妖魅的面孔来。
“胭脂,是我。”
“那易寒也是你吧。”安文夕犹豫着问道。
“是,易寒是我早些年埋在北襄的一条暗线。”
“谢谢你几番相救。”
“胭脂,你我之间不需言谢。”
“不论怎样,你已经帮了我太多,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安文夕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分,尤其是人情。
那双妖媚的凤眼微眯道:“你若是真的想感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安文夕闻言一滞,蓦地抬头,看向那双噙着笑意的眸子。
“罢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