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晴的眸子紧缩了一下，面色带着谎言被揭穿的恐惧，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昨晚就回来了。
那么凌晨两点钟打的那个电话应该也是他刻意试探她的吧？难怪客厅的窗子开着，难怪屋内有烟味。
但是他知道不知道事实不是那样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打手狠狠攥着，窒息的痛楚。
“说说看，昨晚去哪儿了？”他眯着眼睛，嘴角稍微翘起，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漠，犹如万年的寒川。
她能够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那么的强大，强大到笼罩整个办公室，压得她喘不开气。
心底纠结着，用力的咬着唇，双眸中明显带着纠结，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林文昊的名字说给他。
亦或者再次骗他？但是她真的没勇气再骗他了，心底腾升起微微的恐惧感。
“怎么不说话了？恩？”他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连忙后退了两步，双眸染着恐惧，“你，你别过来。”
“你在怕什么？”程以琛眸子里的嘲讽更甚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怀里。s3()
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想推开他，一股刺痛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程以琛居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而且这一口毫不留情，她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用力的挣扎着，他却随手一推，把她丢在地板上。
蒋若晴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一双眼睛恐惧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一样可怕。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怎么不敢说昨晚跟谁在一起？你在维护他？”程以琛半蹲在她的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阴狠。
她痛的倒吸凉气，豆大的眼泪砸下来，心底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喃喃道，“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那你到是说说昨天晚上跟谁在一起。”他冷嘲的盯着她，那眼神分明就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蒋若晴用力的吸着气，摇头，她不能说林文昊，一是羞愧二是他是金婉儿的未婚夫，不能说。
“说到底你还是在维护他！”
“我没有，以琛，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她哽咽着反问，嗓子都哑了。
“相信？你特么也配跟我谈信任？昨天晚上你对我撒谎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
他冷嘲的站起来，重新走到办公桌上，一拳砸在桌子上，木质的桌子发出闷声，力气之大，让他的手了立即变得血肉模糊。
幽深的眸子透着伤痛，本以为自己放下一切好好跟她相处，却没想到到头来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大笑话！
蒋若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爬起来向他扑过去，紧张的看着他流血的手，“你的手在流血。”
“不关你的事儿。”
“程以琛，我真的没有。”她咬着牙怒声嘶吼，像是要将他吼醒。
他淡淡的笑了笑，手却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直爆，“那你告诉我，昨天跟谁在一起。”
“我......”她咬着唇，将脸瞥向一侧，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我跟千叶还有艾瑞克在一起。”
“呵”一记冷嘲响起，他的眼神里带着阴鸷，锐利的像是一把刀子，“蒋若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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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咬着唇，不想再解释了。
“滚！”
程以琛猛地将桌子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眼睛瞪的赤红，“你给我滚！”
蒋若晴脸色苍白，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开门的时候她一头撞进了秦城的怀里。
“你俩怎么了？”秦城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眼睛却真切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痕。
她咬着唇推开秦城大步跑开，秦城连忙走进去关上门，望着一室的狼藉，不由的扯了扯嘴角，“你俩什么情况？前天不还秀恩爱呢吗？死得这么快？”
程以琛站在办公桌前，略微低着头，刘海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真切，但是却真真实实的能够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戾气。
“没事儿。”他沉声道，却又一拳一拳的砸在办公桌上，像是散发着怒气。
血溅到周围全是，整个右手都血肉模糊，看上去格外可怕，秦城连忙上前拦住他。
“你丫跟一桌子置什么气啊？”
程以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喘着气，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语气低沉，“她走了？”s3()
“不是你叫她滚的吗？现在她滚了你又开始担心她了。”秦城道，却分明能够感觉到程以琛还是在乎小晴的。
虽然他不知道两个人是因为什么事儿吵架，但是他知道这次的事儿绝对不小。
不然程以琛也不会这么自虐，他瞥了程以琛的右手一眼，下意识的别开眼，不忍再看，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萧南笙？恩，我是秦城，以琛受了点伤你赶紧来一趟。”
蒋若晴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着，不顾别人的眼光低声哽咽，眼泪一阵迷糊一阵清晰。
委屈？难堪？但是明明错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还要觉得委屈？程以琛才是那个受伤的人啊。
最后兜兜转转坐在事务所对面街的马路上，双肩紧紧的抱着自己，低声哽咽。
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他那样冷漠的眼神真的让她很难受。
萧南笙车子远远驶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马路边的蒋若晴，心底纳闷，她怎么坐在这儿了？
停好车没有急着上去，反而向蒋若晴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蒋若晴猛地抬头，大眼睛里的欣喜还没散去，但是待看清是萧南笙之后，眼睛瞬间黯淡下去。
“是你啊。”
“是我，好像你并不太愿意看到我。”萧南笙嘴角微微挑了一下，“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以琛怎么了？怎么这么急着叫我来？”
蒋若晴抬头，面露紧张，“他的手受伤了，你快上去吧。”
“手？”萧南笙纳闷的望着她，“你不跟我一起？”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摇头，“不，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好。”
萧南笙不再过多劝说，匆匆赶去事务所。
她叹了一口气，屁.股坐的都有些凉了，心里很乱很乱，一闭眼脑袋里就浮现出程以琛那暴怒的模样，跟流着血的手。
倘若是程以琛彻夜未归，甚至撒谎，她也会爆发吧？所以她根本不恨程以琛，但是她又不能解释。
她不能让程以琛知道她跟林文昊的关系，所以不管这黄莲有多苦，她都要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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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律师事务所里，萧南笙背着医药箱直奔程以琛的办公室，推开门便看到了满室的狼藉，不由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