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兽人的浑身戾气刺痛了司嫣的眼，他身上那股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让司嫣心疼了一下。
司嫣轻声道：“妄……我们回家。”
冷血蛇兽人第一次没有紧紧地跟着她。
司嫣又走了几步，回头看，妄在她的后面，但跟的不算紧。
司嫣同行的银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跟在了蛇妄的身后，但跟的也不算紧。
壁虎爬了出来，转头看向司嫣后面的冷血蛇兽人，道：“孙子，他有点不对劲。”
司嫣：“……”
雄性微微抬头，轻轻睨了壁虎一眼，却装作看不见它的样子。
壁虎道：“你还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吧。”
司嫣：“为什么？”
壁虎有些严肃地道：“你别忘记了，对你而言，最危险的或许不是天，或许也不是世界女主。或许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不是喊他大魔王吗？你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啊。
孙子，你要防着这条蛇！”
大魔王……不是好人？
防着……他？
冷血蛇兽人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壁虎和司嫣讨论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重演。
喜欢，但不爱。
攻略，反派，不信任。
防着他……
一幕幕在蛇兽人脑子里重演。
他眼睛迷糊了，他几乎听不见看不见她。
迷迷糊糊之中，他宛若看到司嫣走到了自己面前。
“大魔王？大魔王？”
他缓缓开口，“司嫣，大魔王是什么意思？”
司嫣顿了顿，小声道：“你知道，大魔王是昵称。”
昵称？
妄忽然看向她：“反派呢？”
司嫣豁然一顿。
冷血蛇兽人道：“你不是在攻略我吗？利用我修炼对吗？还要……防着我？”
“你……”
司嫣蓦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了？”
壁虎也十分吃惊，“他怎么知道了？你能看见听见我？”
妄朝他看了一眼，挪开了视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妄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所以，司嫣和壁虎之前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司嫣急了，“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司嫣再次一顿。
不是这样的，至少并不全面。
“大魔王，我承认，我一开始是为了修炼为了保命接近你，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有在认真相处，是将你当成终身伴侣对待的。”
司嫣低下了头，她上前几步，扯了扯他的小手指。
在兽世，一个雌性给雄性低头，是很少见到的事情。
“对不起。”司嫣道。
他凉凉地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司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中隐隐疼痛了起来。
冷血蛇兽人自嘲道：“我从小就不被期待。”
不被期待出生，一出生雌母就想杀了他。
“长大后也不被期待。”
妄自嘲地道：“我果然不配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