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没有回头,几息后就走远了。
她握紧拳,咬牙,在心里怒问:“瞧见了吗!他刚刚是不是无视我?!”
判官笔:“啊?有咩?他不是对你点头了吗?砚台明明那么礼貌,你别太任性啦。”
青妩:“他过去才不这样,他之前可主动了!”
判官笔:“你好日怪哦,最开始你可劲儿折腾人家,砚台给你表白后,你又躲瘟丧一样,现在他和你保持距离,你又不乐意了?”
青妩:“……”
格老子的,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还怎么反驳?
青妩:“无所谓了,反正我不讲道理。”
臭砚台静悄悄,他不作妖,我作妖!
鸢尾院东偏房,屏风后水汽氤氲,萧沉砚脱下外袍,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听到门外的动静,他抬起眼眸。
某鬼难得守礼的在外敲了敲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从内传来。
青妩推门而入,脱口而出:“臭弟弟~”她声音刚落,听到了水声。
偏过头,就看到坐在浴桶内的男人,屏风也被撤在了一旁,丝毫没有遮挡作用。
青妩目瞪狗呆。
不是……萧沉砚你现在这么野的吗?!你这是引狼入室啊,男人。
男人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语气如此道:“衣袍在床上,帮我递下。”
青妩话到唇边,咽了回去,神色古怪的去床边取了衣袍,犹豫着却没走上前,目光里充满警惕。
萧沉砚看着她那如临大敌的样子。
冷不丁就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的他也是顽劣的,最爱捉弄她,尤喜欢看她张牙舞爪找他麻烦,却拿他没辙的可怜小模样。
想到当年,再看如今,联想起与她初相逢时,她总是故意捉弄使坏,颇有点风水轮流转,自作自受之感。
萧沉砚心里叹了口气,许是记起幼时光景,他语气也多了些调侃: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在洗澡你还让我进来,你什么居心?”她说着,眼睛往他胸膛上瞄了好几眼,语气带着与神情严重不符的正气:“色诱没用啊,你守点男德。”
“真没用?”
“没有!”青妩将衣服丢给他。
他长臂一抬便结果,径直站了起来。
水声哗啦,青妩嘶了声,下意识抬手挡住眼,偏偏她用的是剪刀手,挡了个寂寞。
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瞧着。
水珠从男人腰腹处滚落,往下是一条黑色的长裤。
青妩放下手,无语道:“你沐浴洗澡还穿裤子?”
萧沉砚轻而易举迈出浴桶,水声淅沥,随着他的靠近,青妩敏锐感觉到危险,她转身就想走,被他拉住手腕,后背撞在了屏风上。
两人距离就在方寸间。
青妩眼看着他的胸膛靠近,视线定格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一滴水珠从上滚落,滑过喉结,随着喉结的起伏落下,没由来的勾人。
他没有低头,声音沉沉的,喑哑撩人。
“你先前叫我什么?”
青妩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答道:“臭、臭弟弟。”
她听到了他的闷笑声。
“那你找臭弟弟有什么事?”他一字一顿:“王妃、姐姐?”
姐姐两字拂在头顶,攥住人呼吸,让人从尾椎骨窜起麻意。
青妩:?
好好好,你这么玩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