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大人……”原本被人称呼为白熙的女人摇摇头,低下头忙乎了一阵之后揭下了一层薄薄的皮,抬起了一张很普通的脸,诚惶诚恐道,“属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
原来她是易容了,眼前坐着的瘦弱女子才是真正的白熙。
“没事儿的。”真正的白熙笑笑,“我身体太弱了,实在是不能经常出门,幸好有你……你今天看花展感觉好吗?”
时女想了想,答道:“有很好的作品。”
“那就好。”白熙欣慰地笑了,“我牡丹花城有望,这样即使我去了,也能安心。”
时女忍不住站起来,“门主,您不会去的,我,我今天……”
“我知道,”白熙打断她,笑着看她,“你看见了刀鬼。”
“是……只要能拿到他手上的刀,有了藏宝图,等我们有钱了,歧山上的仙人就会救你的命了!”
白熙轻轻地笑了几声,“这又是何必?我女门的门人,何时这样不择手段了?”
“女门早就散了!”时女不禁急道,“门主……白熙,女门散了,我们不用再这样了!”
“算了。”白熙仍旧不在意,“寿数到了,自然命归天数。”
“可是……”
“算了,”白熙强硬却温柔地拉住时女,“算了。”
时女直直地看着白熙,最后不得不在白熙坚定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花展持续了很多天,稀奇古怪的花层出不穷。单单是漂亮的花已经不能满足评判的标准,即便是一花七色,大家也不过就是象征性的鼓鼓掌,而那些真正称为神花的花,都是极其特殊的。
有种花落地生根,花期只短短一天,却能在这短短一天之内生出万千株;有种花开了的瞬间便凋谢,可能引动天地异象,招来吉祥红云;有的花的花粉能发出莹莹幽光,转眼就让天空一笔成星星点点……
秦盛带着闻瑜看了好些天,倒是没对这些花发表什么意见。闻瑜自称不怎么喜欢花,却仍看的津津有味,一方面实在是赞叹这些花匠的才智,一方面是对秦盛带他游历一事儿美在心里。
今天已经是花展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作品,台子上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朵火红的花,花瓣层层叠叠,煞是好看。
“这,这花……”男人哆哆嗦嗦地说,“这花是西洋人用来表达爱意的,很娇贵,牡丹花城的土种不出来,我就……试着种了种,这是好花,西洋人都说这血色是心脏中的血染红的。”
话未说完,中年男人已经泣不成声,他摸着那朵花,大概是明白自己凭着这样的凡品会得到怎样的成绩,竟扭头跑下台去,台下的人稀稀落落地议论,可惜,表态的人不多。
坐在台子上伪装成白熙的时女点点头,沉吟片刻,象征性的点评了一下花展,大赛得主果然是最初那名老叟,老人神采奕奕地上台——很快他的花便会栽在皇城那个王侯将相的家里,奖赏自是不会少的。
而颁奖完了之后,人群本该散去,时女却突然道:“我作为牡丹花城的城主已经很多年了,一直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助手,今次花展,我却是想招一个的。”
话音刚落,台子下面便如同油里进盐了似的炸开了锅,人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新奇,直到彼此看看,确定了自己不是听错了之后,声潮如同浪般缓缓掀起,又缓缓地落下。
时女看着底下的人,“唔……我倒是没什么主意,也不知倒不如让大